“哦对了,忘跟你讲,季书研家的小妹妹今天来找过你哟。”
“啊?小静吗?小静来找过我吗?”
老爸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小,面向我说道:“嗯,就是你们下午放学的时候嘛,她跑来敲咱家的门,但是见你不在,就走了。”
“她来找我……那她有说是什么事吗?”
“这倒没有。她说下次等你回来了再当面和你讲。”
“嚯,可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吧,所以才一定要当面说。”
语毕,我把日历本合上,今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。现在,当务之急是回房间上QQ去问同班同学今晚的作业答案。嘛,虽说我不想动脑筋写作业,但是形式上的东西还是要应付一下的。
“嗯,怎么说呢,总感觉她很急着见你哟。”老爸坐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伸着大懒腰,随后一脸满足地说:“要不,你去找她姐姐问一下吧,我记得你们同校呢。”
“……为啥?”
“为啥?还用问吗?你自己也说可能是重要的事呀。既然重要,早点知道早点好嘛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“我不觉得她姐姐会知道小静为什么来找我。”
“万一知道呢?问问呗,问问又不会掉块肉。”
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讨论这些繁琐的话题,于是我背过身去,一边上楼一边挥挥手道:“我自己能处理,你别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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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清晨,林荫大道。
昨天那场大雨的“后遗症”可谓是久久消散不尽。明明只是清晨,太阳却已经转变成了南海市夏日标志性的毒辣烈日。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,昨天的大雨带来的水分被蒸腾出地表,萦绕不去。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型的蒸笼,眼前所见的事物,无一例外地发生着肉眼可辨的扭曲。每次落下脚步,都仿佛是踏进了蒸汽横流的热浪,闷热得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“妈耶,不是说寒流将至吗?怎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,只有‘汗流’的感觉。”
何东智不停地用手帕擦去自己脖子和手臂上的汗珠,嘴里大声地抱怨着。
我捋了捋贴在额头上的刘海,说:“省省吧,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。听说因为寒流的影响,下午和晚上,也就是天色变暗的时候,气温会大幅下降。”
“嘛,就是这种天气最麻烦呢,稍有不慎就很容易感冒。阿行你可要小心喽。”
“呵,你还担心我?注意你自己吧。”
说起来,我应该对昨晚何东智的出手相助说声谢谢呢。
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组织了一下语言,说:“兄弟,多谢了。”
“嗯?怎么了?突然说这话。”
“昨晚我qq问人要作业嘛,多谢你借作业给我抄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何东智恍然大悟状地拍了一下后脑勺,接着说:“哈哈,不过现在想来也是挺好笑的,昨晚你去班群里问作业,还有好多人问你是谁呢。作为同班同学,你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,哈哈哈。”
“哼,我真心向你道谢,你这样嘲笑我真的好吗?”
“好啦好啦,我道歉啦。不过这种事你就不用当面道谢了,我们都是那么熟的人了,你这样怪尴尬的。”
哦,是吗?我学到了,以后可以省掉好多麻烦事了。
“嘶,话说回来,你我之间可以不用那么认真,但是另外两个人,我觉得你可以去和她们说谢谢。”
何东智嘻嘻一笑,一蹦一搭地走到了前面。
对,昨晚在班群里,还有两个人没有无视我的请求。
是应欢欣和程颜。
速度加快。何东智的脚程已经超过了我,身影逐渐离我越来越远。他是运动员,必须提前到校参加早训。
临走前,他回过身,脸上铺满笑容对我说道:“阿行,别老是孤独一人,也是时候拓展一下新天地了吧,你觉得如何?”
对于他的提议,我没有思考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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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课的第一第二节是地狱般的数学连堂。数学老师托了托自己那副镜片比易拉罐底还厚的粗条黑框眼镜,一脸慈容地说:“同学们,把台上的资料收拾一下,我们来场愉快的测试吧。”
当然,我们的“哀嚎”和“祈求”他肯定是无视的。
无聊乏味的九十分钟考试时间熬起来出乎意料的艰难,我接连几次差点睡着。终于,踩着下课的铃声,我把倒数第二题的答案填上了答卷。
最后一题通常是压轴题,那些都是为优等生准备的,和我没什么关系。
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鼓膜可以轻微地捕捉身体里的骨骼发出的响声。
真舒服啊。
嘛,趁着这股舒服的劲头,不如先打个小盹吧。
我心里盘算着,一边趴倒在课桌上。就在这时,我隐约听见了身后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,听声音像是两个女生。
“哦哦,好机会呀,颜颜,那个黄毛不在,没人理他,我们可以现在去找他了。”
黄毛?说的是何东智吗?印象中我们班除他以外,没有第二个人染有一头金发了。
“别叫别人黄毛呀欢欣,很不礼貌的。”
“啊……我,我也不是有意的,我只是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嘛。”
“那个人叫何东智呀。”
“额,好吧好吧,我错了。嘛,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好了嘛。”
不出我所料呢,可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:为什么何东智会出现在两个女生的谈资里呢?
“可是,我们现在去真的好吗?他在睡觉呢。”
“哎,我看他天天都在睡觉,要是我们每次都担心这担心那的,什么时候能把那件事弄清楚呀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……哎,欢欣!”
紧接着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朝我靠近。我怎么有股不详的预感。
几秒钟后,脚步声在我身旁消失了。“咳咳,”女孩清了清嗓子,声色爽朗地说道“喂,你叫秦木行对吧,没睡着吧,醒醒,我和颜颜有点事想问问你。”
真是直截了当呀,话说“颜颜”指的是程颜吧,那么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应欢欣了。我本想假装睡去,不搭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,但是回忆起昨晚她们对我的帮助,无论出于礼貌还是报恩,我觉得自己都有责任回应一下她们。
于是,我轻微地挪了挪埋在双臂中的脑袋,露出一只眼睛看向身旁的应欢欣。
干净利落的短发,带有几分俊气的俏丽脸蛋,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,下身则搭配着一件藏蓝色的牛仔短裤,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。不得不说,眼前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的声音一样,仿佛嘴里正含着薄荷糖般的清爽。
见我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自己,应欢欣看上去有些不知该说什么:“你,你这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?”
“别在意,这是我们秦家特殊的打招呼方式。”
“……很出名吗?”
“今年流行款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应欢欣笑了,双手插着腰说道:“你真有趣呀,秦木行。我完全没想到你这人这么逗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
我很逗吗?不觉得,估计是她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吧。
大概是没料想到应欢欣会笑出声来,程颜小跑到了我们跟前,脸上写满了惊愕:
“欢欣,怎么笑啦?你们说了什么?”
“哈哈,没有啦,颜颜。我跟你说哟,这个秦木行呀,说话好逗的。”
喂喂,你自己误会也就算了,别把这种错误印象传递给别人呀。
“那啥,你也差不多了,我这人可正经的,一点都不逗。”
照这个样子看,我的休息计划基本是泡汤了,于是我索性挺直起腰板,说:“所以,你们想问什么呀?”
程颜身高不高,站在应欢欣旁边更凸显了她的海拔问题。但是就算如此,也不能给她减分,或者说对于程颜这样长得像娃娃一样的精致女孩,这样的身高反而刚好合适。她穿着一件绣有蕾丝边的白色连衣裙,留着长发,皮肤像雪一样白,我感觉自己就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雪媚娘。
她和叶瑶都属于那种精致向的女孩,所以我不自觉的拿她们做了一下对比,最后我得出结论:嘛,似乎还是叶瑶可爱一点……
“啊,唔,其实,也没有多要紧……”
听我开口说话,程颜变得有点怯生生的,声音小了。
应欢欣见状,从程颜那接过了话头:“是关于之前那次换座位的事。”
怎么又是那件事,我这是给自己摊上了什么事呀。我在心里暗暗发牢骚。
“虽说之后唐老师出面告诉我们那是她的操作失误,责任不在班长身上,我也知道自己错怪了班长,”应欢欣双手抱胸继续说“但是,我还是没搞懂,唐老师说的‘不小心覆盖掉了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啊。”我说。
“……请认真回答。”
唉,真麻烦。
我挠了挠头发,设法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给她们说明了当时的情况。
一段讲述过后,我感觉口舌发干,然而应欢欣和程颜却听得津津有味,两双眼睛此刻好似变成了四盏小灯笼,冲着我闪闪发亮。
“你,你是怎么,怎么想出这么多的?”应欢欣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,程颜则双手捂着嘴喃喃低语道:“好,好厉害呀……”
“啊……没什么了不起的啦。是碰巧而已,运气比较好吧。”
“不不不,这可不是幸运这么简单的东西哟。大兄弟,想不到你的脑子这么好使啊。”
应欢欣用双手猛地按到我的肩上,我被她这一下拍得“虎躯一震”,话说她真的是女生吗,怎么力气那么大!
“疼。”
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,应欢欣听闻,赶忙把手缩了回去,充满歉意地说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太用力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程颜也慌慌张张地打圆场:“欸欸,欢欣,你怎么总是那么大大咧咧啊,对不起秦木行,欢欣她不是有意的。”
看这两个人过分惊慌的反应,我突然觉得挺有趣的。她们人都不坏,而且看得出来心地是很善良的,所以我不打算责怪这两个女孩,况且我看起来像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?
“唉,没事啦,都过去了。”
听我如此说完,程颜和应欢欣才总算舒了口气。之后,程颜像想起什么似得对我说:“哦对了对了,我可以问问吗,秦木行,我听小瑶说你最近在帮雨姚学姐解决她的烦恼呢。”
“嗯,没别的意思,随便帮帮忙罢了。”
“是吗,那就太好了,有你在的话肯定没问题了。唉,从上个月开始,学姐的脸色就很糟,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。”
……
程颜的话让我有种异样的违和感,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。
“小瑶?你说的是叶瑶吧,我听说你们两个认识。”
事实上,还是程颜把我在班里做的事告诉了叶瑶,才令叶瑶产生了想找我帮忙的念头。
“是呀,我们认识,我们是同一个社团的,她是钢琴部,而我是声乐部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我只是好奇……”
哪里?哪里出了问题?
“……你,你不知道江雨姚学姐为什么困惑吗?比如说模拟考试失手了什么的。”
“考试失手?我知道雨姚学姐上次高三模考排名退后了,可是……”
“排名退了两个名次,能算得上考差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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